第699章 烏合之眾
就在張牧想進一步從汪海洋嘴中套出更多關於法蘭克福人的消息時,從碼頭北方衝過來大量的兵丁。
「軍爺,那些都是安南兵。這可不是我帶來的,我一直被你們控制著,絕對沒有陰你們。」
看到來了那麼多兵丁,也不用張牧開口,薛仁貴就已經集結虎賁軍擺好陣型嚴陣以待。
「安南有多少兵?」看著衝過來的一幫不倫不類安南兵,張牧輕蔑的問著汪海洋。
「我們安南有百萬雄兵,戰將千員。」汪海洋說的很是驕傲。
張牧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去尼瑪的,吹什麼牛?你當咱是白癡?
大唐是這個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,也隻不過有一兩千萬人。
安南就是偏僻的彈丸之地,一共有沒有一百萬人都不一定,能有百萬雄兵?
還特麼的戰將千員?扯幾把蛋嗎不是。
「你們安南有一百萬人嗎?哪裡來的百萬雄兵?老弱婦孺都算上?」
聽到張牧這話,汪海洋陷入了沉思:
怎麼回事?這廝怎麼知道安南隻有百萬人口?難道他已經派人潛入進來了?
這小子看著年紀輕輕,難道城府這麼深?竟然未雨綢繆的已經把安南情況摸的一清二楚?
「軍爺,安南不比中原王朝。安南這邊有很多都是化外之人,用我們中原人的話說就是還沒開化,是野人。所以,安南具體多少人,我真不知道。不過,能提刀的人確實有百萬。」
「種地用的鐮刀也算?」
汪海洋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雖然汪海洋沒有再開口,可是張牧知道自己沒說錯。
看看圍過來的那些安南兵,都什麼玩意?
雖然人數不少,總有十多萬,可是他們手中提的是什麼?鋤頭,鐵鍬,扁擔,更過分的是連燒飯用的大勺都提了過來。
在這幫人中,手中有菜刀的,提個搬磚的都應該能算的上是主力。
在他們最前面的是騎兵,坐騎也是五花八門。
最前面是幾十匹矮腳馬,後面有牛,驢子,最後竟然還有羊。
合著有坐騎就叫戰將唄?就這也想和咱打?
瑪德,威脅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「大帥,如果此時我們有戰馬,也不要多,隻要一萬。此時我隻要手下有一萬虎賁軍老兵騎著戰馬,採取迂迴戰術,定能全殲這幫烏合之眾。」看著面前的一幫在大唐連烏合之眾都算不上的安南兵,薛仁眼中儘是不甘。
「老薛,你快省省。我們是來運糧食的,如果把這幫鳥人全殺了,把糧食搬上船的事誰來幹?你自己幹?」
「大帥,你的意思是不打?和他們談判?」聽到張牧這話,薛仁貴愣住了。
「老薛,你還是不懂談判。打仗是最好的談判方式,隻有把他們打服,我們才好談判。吩咐下去,先把那幫屁股下面有坐騎的全部弄死。」
「大帥放心,手到擒來。」
等薛仁貴返回安排後,對面有人沖這邊喊著:
「對面的唐人聽著,我們國王禦駕親征,快快束手就擒。我們安南不是以前的安南,你們中原王朝也不是以前的中原王朝。你們中原自相殘殺,已經快把自己打絕種。我們安南以逸待勞,鉚足了勁決一死戰,你們用腳後跟想想結果如何?」
張牧:「……………」
「老汪,怎麼回事?大唐已經立國十幾年,他們怎麼還說中原王朝自相殘殺?」
聽到張牧這話,汪海洋豬頭一樣的臉紅了。
「軍爺,你得理解一下。我是過來討生活的,沒有其他中原人過來,我一家獨大。如果讓安南人一個中原已經打統一,安南王必定要派人前去聯絡中原王朝要好處。中原皇帝都是好大喜功之輩,如果讓他們看到安南王依附,肯定要派人過來。我這點本事和安南人比還行,可是和中原那幫當官的相比,我算什麼?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你得理解。就是為了混口飯吃,沒法子。」
張牧:「……………」
這廝倒是明白人。
此時薛仁貴已經按耐不住那顆躁動的心開始放槍。
薛仁貴是誰?那是青史留名的戰將,歷史上能與薛仁貴相提並論的猛將,也隻有那麼…………呃…………
卧槽,炎黃子孫中猛將太多,真算起來,薛仁貴能不能排進前十?
薛仁貴作為猛將,平日裡見到打仗比過年都高興。現在面對安南這塊肥肉,怎麼可能忍得住?
一輪射擊,隻一輪,兩萬桿火槍隻射擊一輪,對面安南人就倒下一萬多。
看著虎賁軍正在換火藥,張牧趕緊攔著。
「別打了,再特麼的打兩輪,人都都打沒了,誰幹苦力?」
「大帥,這還沒盡興呢?再打一輪,就一輪,真的。」
「不行,人是重要物資,不能殺的太狠。」
汪海洋:「……………」
仗是這麼打的?看來我真不懂打仗。
張牧話剛說完,對面率先豎起白旗投降。
「別打了,服了,我們服了。我們投降,我們依附你們。」
張牧:「……………」
這就投降了?早知道剛剛隻讓一萬老兵開槍了。
看到雙方罷手,汪海洋知道自己的作用來了。
談判好啊,這是自己擅長的。
「軍爺,這都談判了,能否問一下軍爺的尊姓大名?小人也好前去和安南王商談和談之事不是。」
「你不知道我們是誰?」
「你也沒說,小人哪裡知道?」
張牧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張牧是也。」
「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張牧,幸會幸會,久仰大名,如雷貫耳。對了,張大爺,不知道你是大唐那邊的什麼官職?你知道的,我久居安南,對那邊不大熟悉。」
張牧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瑪德,自己手下都是些什麼人?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?此時你們不該有人站出來嗎?難道還真要咱自己說?咱不要面子嗎?
「這是我大唐沐國公,虎賁軍主帥。」看到張牧左顧右盼,房遺愛上道的沖汪海洋喊著。
房相的種就是上道,當然,是和程處默他們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