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0章 世家的擔憂
人家為何把自己這一萬人安排在虎賁軍軍營旁邊?總不能是讓虎賁軍保護自己這幫人江湖敗類吧?
自古以來就有投名狀一說,不納個投名狀,人家怎麼可能放心讓自己入夥,借著人家沐國公府的勢力一飛衝天?
進城殺世家,就是投名狀,也隻有納了這個投名狀,人家才能放心讓自己這幫人離開。
祿無影甚至覺得,如果自己這次拒絕今天夜裡進城殺世家,那麼今天夜裡虎賁軍就會對自己這一萬人動手。
兩萬多武裝到牙齒的虎賁軍圍著自己這一萬人打,那是一點懸念都沒有。
「沐國公,我現在就是說破天,也沒有真真切切的做出來實在。這樣,今天夜裡就讓你看看,我們到底有沒有資格闖蕩中原武林。」
看到祿無影說的斬釘截鐵,張牧拍了拍祿無影的肩膀。
「老祿,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。就算潑天的富貴送到你家門前,你也得打開門迎接不是。夜裡小心點,別讓我失望。記住了,隻有完成任務,才有資格進我府宅後面的工坊。隻有進我府宅後面的工坊,我才能保住你們。」
張牧說完,直接扭頭走進虎賁軍軍營,找到薛仁貴。
「老薛,讓兄弟們出去演習。」
「大帥,是不是有行動?」
看著一頭霧水,滿臉期待的薛仁貴,張牧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。
「大帥,你的意思是,兄弟們演習是假,防著那幫人逃跑是真?」
「就是這樣,告訴兄弟們,隻要那幫人想逃跑,不管是誰,也不有多少人,殺無赦。」
交代祿無影的事,張牧需要千叮嚀萬囑咐。可交代薛仁貴的事,張牧隻是說了一遍,就放心離開回城。
張牧進城後,發現長安城裡到處都是通緝胡十八的通緝告示,從這,張牧也知道,閻婉和李泰已經成功把昨夜他們的遇襲推到胡十八頭上。
張牧回到家,沒見到李世民過來,王全也沒過來下聖旨讓自己進宮。從這,張牧也明白,李世民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和稀泥。
當然,張牧更加確信,在這個節骨眼上,李世民既不想得罪世家,也不想得罪自己。畢竟推行攤丁入畝,官紳一體納糧之策才是李世民現在的頭等大事。
回到家的張牧哪都沒去,一直待在家裡。
張牧知道,等祿無影他們得手後,整個長安城必將震動。到時候金吾衛定然會全城搜捕,那時才是自己出力的時候。
至於祿無影他們進城後順不順利,那不是自己擔心的事。如果祿無影他們連這點事也辦不好,那隻能說明他們沒本事。
張牧打定主意,祿無影他們進去自己府宅後面工坊後,自己才和祿無影有關係。祿無影他們沒進入自己府宅後面工坊,那就和自己沒關係。
不管他們遭遇什麼,自己都不能出手相救。
接下張牧可謂是度日如年,畢竟自己可是養了祿無影他們很多年,萬一他們沒有得手,那自己這些年的付出豈不是打了水漂?!
看著太陽當頭照,夕陽西下,天色擦黑,張牧的心也揪的越來越深。
此時的世家六位家主,再次聚集在博陵崔家的貴賓樓。和以往不同,六位家主都帶了自己的嫡長子。雖然博陵崔家家主崔作舟的嫡長子被張牧所殺,可崔作舟還是帶了二兒子。
「各位,李泰那混球昨夜的遭遇,都聽說了吧?」
「怎麼沒聽說?那麼大的動靜,想不聽說也難。」
崔作舟的二兒子崔欣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參加這種局,很是興奮,極力的想著表現自己。
「沒想到胡十八那王八蛋竟然如此猖狂,剛剛刺殺完張牧,轉臉就接著刺殺李泰。」
…………
聽到這,崔作舟的臉都能滴出水來。
「閉嘴!」
在老爹的呵斥下,崔欣哪裡還敢說什麼?隻能躲在角落裡閉口不言。
「各位,我有不好的預感,張牧很可能會對我們下手。」
「老崔的擔心不無道理,昨天我們和李泰都派殺手去暗殺張牧。接二連三的被暗殺,張牧哪裡能受得了這窩囊氣?他絕地反擊也是情有可原。」
「老盧,我覺得張牧那廝沒啥大本事。殊不知報復這事,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,攻其不備。要麼不報復,要麼就一起報復,哪裡有先報復李泰,後報復我們的道理?」
王為富說完,眾人立馬得意一笑。
「各位,不用擔心,我已經打探清楚,張牧在城內隻有兩百虎賁軍,而他在城外的虎賁軍也沒有進城,靠城裡這兩百虎賁軍就想報復我們?那是癡人說夢,畢竟我們可是有六家。」
看著眾人雲淡風輕的表情,盧克制皺了皺眉。
「縱然如此,要麼還是要小心一些,畢竟張牧那廝瘋起來,連老夫都要退讓三分。咱們這次連二連三的刺殺他,已經惹惱了他。他昨夜能動李泰,就說明他爺會動我們。這樣,為了保守起見,要麼把家中的那些族人都送回老家躲避風頭,過個一年半載的,等張牧氣消了再回來。」
「老盧,那我們呢?」聽到盧克制這話,崔作舟趕緊驚恐問道。
畢竟他們家可是在張牧手裡吃過大虧,不但死了一百多,連嫡長子也搭了進去。
「我們?我們沒事。我們是世家的家主,就是借張牧兩個膽子,他現在也不敢殺我們。現在正是他推行攤丁入畝,官紳一體納糧之策的關鍵時刻。如果他敢殺了我們,那我們的族人定然會豁出去的拚命反對攤丁入畝,官紳一體納糧之策。張牧不是傻子,他明白這個道理。」
「老盧,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長安城的族人會出事?」
「這次我們連二連三的暗殺張牧,確實有點過分。站在張牧的立場上想一想,他必須有所反應,不然他以後還怎麼混?大家不得說他沒剛?昨夜李泰出事,就是最好的證明,那一定是張牧乾的。李泰隻是刺殺他一次,他就不放過。我們接二連三的刺殺,他又怎麼可能放過我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