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2章 我們是來看傻子的
話音剛落,兩個老頭直接把頭頂上雪白假髮摘下,臉上雪白假鬍子,雪白假眉毛全摘下來,然後一溜煙的往土坡下跑去。
其中一個老頭因為石闆路太滑直接摔倒滾了下去,在滾下去的生死關頭,這老頭想到了他拜把兄弟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兄弟,也就是他的搭檔,旁邊的那個老頭。
老手一拉,兩個老頭同時滾下土坡。滾到土坡下一動不動,生死不明。
瑪德,這年月,出來混飯吃都不容易。
「瞧見沒?人家一把年紀了,還出來努力混飯吃,咱們還有什麼資格不努力?加把勁,快點趕路。不耗費體力,等下大魚大肉怎麼吃得下?」
聽到程處默這話,眾人異口同聲說道:
「有道理。」
看著程處默他們四人繼續趕路,張牧疑惑問道:
「那兩位大爺摔倒在地,咱們不是扶一下?」
「老張,你這心得多大?竟然敢扶摔倒的老人?萬一他們訛咱們,說是咱們把他們推倒的咋整?」聽到張牧這話,程處默很是鄙夷。
張牧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有道理。
「那我們也得去看看死了沒有吧?」
「老張,不是我說你,你也太沒有同情心了。現在冰天雪地的,我們又是棉衣又是皮披風尚且覺得冷,你有沒有想過這荒郊野外的野狼日子可怎麼過?他們別說衣服。就吃的都沒有。現在好了,終於有肉吃了,你竟然還想去狼口奪肉?還有沒有同情心?你的心是石頭長的嗎?」
張牧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就在這時,張牧發現土坡下兩位老大爺互相攙扶著爬了起來,一邊轉身沖山坡上破口大罵一邊往後退。雖然聽不到他們在罵誰,可是一想到這土坡上隻有自己這五人,張牧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那兩老頭是在罵誰。
看到這一幕,張牧趕緊加快腳步追上程處默他們。
此時土坡上的雪還在下,青石闆上也鋪滿了積雪,端是難行。
一刻鐘後,張牧又遇到一個位老大爺,鬚髮皆白的老大爺。這個老大爺牛逼,騎著毛驢,還是倒騎毛驢。
「瑪德,這天寒地凍的在土坡上倒騎毛驢,絕對腦子進水了。」這是程處默的第一反應。
「不對,是腦子進雪了。」
「有沒有一種可能,他是腦子進風了。」
………………
程處默勒們一邊往前趕路一邊議論紛紛。
「幾位後生,你們懂不懂規矩?看不見老頭子嗎?這荒郊野嶺的,你們就不問問問路?」看到程處默他們幾個不搭理自己,那老大爺立馬開口搭腔。
「大爺,不用,剛剛土坡下那兩個下棋的大爺說了,順著這條石闆路一直走就成。」
聽到張牧這話,倒騎毛驢這老大爺立馬暴怒破口大罵:
「王八蛋,老馮和老王那兩個王八蛋竟然嗆行?把老子的台詞都給說了?瑪德,既然他們不仁,那就別怪老子不義。上個月借他們的錢,老子不還了。」
張牧:「……………」
去尼瑪的,一幫不務正業的老流氓,老子理你們個屁。
「後生,你們是不是去找樸先生?」看到張牧不搭理自己,直接扭頭走開,倒騎毛驢那老頭立馬開口問道。
「不是」張牧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的追趕程處默他們。
老頭:「………………」
卧槽,年輕人不講武德,竟然不按套路出牌。
就在倒騎毛驢老頭被雷的外焦裡嫩,張牧悶頭趕路之際,程處默在前面不遠處大聲喊著:
「溝,溝,溝………………」
聽到這,張牧脫口而出:
「歐蕾,歐蕾,歐蕾,歐蕾!」
張牧話音剛落,「噗通」一聲,倒騎毛驢老頭直接連人帶驢掉一個臭水溝裡。「卧槽,無恥,有溝竟然不提醒老子。」
生氣歸生氣,老頭還是第一時間爬了上來,正在用力拉著自己的毛驢。
「去尼瑪的,老子一直喊著溝,溝,溝,你特麼的理都不理。讓你倒騎毛驢裝逼,摔死你個王八蛋。」程處默一邊說一邊沖腳下溝裡吐口水。
「老程,我們要不要去幫忙?」
「老張,你是不是又是閑得?這天寒地凍的鬼天氣,那老頭渾身濕漉漉的,肯定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回家換衣服,那毛驢隻能在溝裡等著凍死。天上龍肉地下驢肉,咱們等下回來時正好撿現成的,回去全驢宴。」
聽到程處默這話,眾人異口同聲喊道:
「好主意。」
又一刻鐘後,張牧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茅草屋前。
此時一個小廝正在茅草屋前舞劍,當然,在張牧看來,這是在抽風。
「卧槽,這小土坡牛逼了,全是特麼不正常的人,不是腦子進水就是進風。」聽到程處默這話,那小廝停了下來。
「你們幾位是否是過來求見我家先生的?」
「不是」輕車熟路的張牧脫口而出。
小廝:「……………」
「那你們是來幹嘛?」
「看傻子的。」
「那什麼,我現在腦子有點亂。你們稍等片刻,容我捋一下。」
片刻功夫後,那小子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後繼續說道:
「我家先生有規矩,想求見他必須上門三次,差一次都不行,不然,我家先生不會見你們。」
聽到這話,無恥寶林直接走過去將那小子給提了起來。
「你們想幹嘛?不得無禮。先生救命,這幫人完全不按你的劇本來。」此時那小子完全被嚇傻,嘴巴跟機關槍似的,根本停不下來。
「去尼瑪的。」尉遲寶林一邊說一邊將那小子給扔茅草房旁邊的糞坑裡,濺起了糞花一朵朵。
等那小子在糞坑裡吹泡泡之際,程處默直接走過去一腳將茅草屋的破門給踹開。
不知道是因為程處默天生神力還是因為茅草屋建的不結實,程處默這一腳直接將茅草屋整個南牆全給踹倒,整山坡如同建築工地,塵土飛揚。
等一陣從西伯利亞吹的來西北風將灰塵吹散,張牧終於看清了茅草屋裡情景。
茅草屋裡非常簡陋,隻有一張卧榻。
一個身穿白衣,披頭散髮的男子正面朝北,側躺在卧榻之上,呼嚕聲震天響。